超时空相逢：卖掉牛羊的老包在这里“遇见”心外传奇
2019-10-26 21:06:11来源：中国循环杂志阅读：31次
63岁的农民老包目送着买主把他的羊们赶上车，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行情最好的时候，每只羊只能卖1000元。草原的长风扑过，光秃秃的草皮现出一道道沟壑，如同老包脸上的纹路。
老包一辈子没有结婚，生于草原，耕于草原。这几年体力明显不如以前，走路走长了就开始喘，原以为只是劳累，但直到深夜里休息都不见好转，才在兄弟的催促下去看了医生，知道自己得了心脏瓣膜病。北京的医生看了他的超声报告，再次忠告他，手术还是越早越好，再拖下去就没有劳动能力了。老包种了一辈子地，实际收入也就够维持基本生活，没多少积蓄。他盘算着自己的所有家产，一咬牙，决定卖掉养了多年的牛羊们。天苍苍，野茫茫，卖掉牛羊，似乎是内蒙古的农民们看病凑钱的惯用方式。等我见到老包时，他已经是一个12XXXXX的七位数编号，住在病房靠窗的房间，往东看，近处是北海妖娆的白塔，远处是CBD大楼幽蓝的天际线。我问他卖掉牛和羊心疼吗？他回答咋个不心疼？羊都是从小羊羔一天天养大的，说着伸手比量了一下小羊羔，和他的膝盖一样高。
我心里忍不住“咩”了一声，想起了我家5岁的猫，很有共鸣。我也吃过通辽的牛肉干，问他牛多少钱卖的。他说牛要贵一些，9000一头，6头全卖了。老包用很绵柔的内蒙口音，讲着他变卖“家产”的故事，讲着讲着，我问他想家吗，他说想啊，咋个不想呢。在老包出生的那一年，共和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年。在苏联和东欧的援助下，国家开始稳步进入工业化，国计牵挂着民生，这一年，18位来自不同专业的医生从协和医院请辞，来到北京的西郊，在吴英恺的带领下创立解放军胸科医院。这一年，胸外科专家吴英恺已经46岁，本已是稳坐国内首尊的协和医院大外科主任，这是他再一次舍弃既有的功名，把命运绑定给未知的事业。
吴英恺在阜外医院开院典礼上致辞
上一次是在1943年，吴英恺放弃了留在美国从事胸外科的机会，毅然回国。侵华日军的铁蹄仍然肆虐在华夏大地，有人逃离，有人回归，吴英恺就是那个回归者。吴英恺回国后的第2年，被德军围困872天的苏联列宁格勒终于解放，军医库列索夫熬过了漫长的饥饿和寒冬，绝处逢生。1年之后，就在库列索夫准备随部队启程前往乌克兰时，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外科主任——库普里亚诺夫留住了他，哪里也别去，就在此地，在列宁格勒创建苏联的心血管外科。这一年，库普里亚诺夫已经52岁，库列索夫41岁，两个已过中年的男人就此将职业前程献给另一个几近空白的领域。13年之后的1958年，北京城的老城墙已经消失在历史的烟云里，在这家建立刚1年多的胸科医院，库普里亚诺夫见到了吴英恺。
吴英恺（右2）与库普里亚诺夫（左3）
遗憾的是，两年之后，随着意识形态的渐行渐远，中苏关系走向破裂，曾经亲如兄弟的同盟关系步入寒冬。这是一段只有黑白两色的往事，这条路，我们终将还是要靠自己。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的美国克利夫兰，38岁的阿根廷医生法瓦洛罗经过百般恳求，终于得到了在心胸外科参观的机会。库普里亚诺夫在1963年去世，他终究没有看错人，当年的学生库列索夫，在1年之后完成了人体第一例乳内动脉搭桥手术。法瓦洛罗也没有令他的老板失望，1967年，也就是在苏联人库列索夫之后的第3年，他用人体第1例大隐静脉搭桥手术回报了收留他的克利夫兰。几个月之后，在南非的开普敦，45岁的巴纳德医生经过9个小时的手术，完成了人类史上第1例心脏移植，为晚期心衰的病人开创了另一条活路。但如果需要心脏移植的病人暂时找不到供体，岂不是要白白死去？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人工心脏，而人工心脏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越了医学范畴，在材料和动力学上都有数不清的难题要攻克。1969年的美国，49岁的Cooley医生对这个答案已经酝酿颇久，这一年的4月，Cooley在没有经过他的前老板——心脏外科祖师爷级人物DeBakey同意的前提下，给一个手术后无法脱离体外循环机的病人安装了Debakey团队设计的人工心脏.虽然62个小时后顺利过渡到心脏移植，但病人最终死于术后感染。
DeBakey（左）Cooley（右）与当时的人工心脏
DeBakey对此大怒，随后的诉讼令Cooley的职业生涯陷入危机，但在关键时刻，DeBakey还是放了Cooley一马，他终究不想看到自己亲手培养的这个人才就此毁掉。但这两位名医的关系从此进入了长达三十余年的寒冬，而人工心脏的故事就此开始。
从历史上看，心脏外科医生的事业腾飞，似乎都是在厚积薄发的人生中年。1977年10月21号，中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这一年冬天，570多万人参加了考试，更是激励了成千上万的人重新拿起书本，加入到求学大军中去。到了80年代，阜成门外的这家心脏专科医院，在经过那段特殊的历史之后，开始迎来一批又一批正值青春之年的毕业生，时光进入了彩色的流年。这些年轻人们来自中国各地，很多人是第一次来北京，他们相约爬长城、游故宫、在北海荡舟、在圆明园合影，他们也会下班后进录像厅、打台球。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在手术台上挥洒着汗水，在监护室守着病人彻夜不归，甚至亲自用脸盆为患者接尿计量。这一艰苦的职业让有的人感到了失望，他们有的选择了离开，有的在出国后断绝音信；但也逼出了另一些人的卓绝斗志，这些坚守者们在历练与成长中，继续传承着这家医院的使命和初心。从1998年开始，医院的心脏外科手术体量也开始井喷，从每年不到4000例，爬升到现在的每年近15000例，而且连续10年手术死亡率不到百分之一。
2018年，阜外医院外科手术量达到14455例（不含分院及协作点手术量），居世界各心脏中心前列。30天死亡率连续10年低于1%。
在心脏病的治疗领域，医院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最大、中国首尊。所有美国人能做的心脏手术，我们都能做了，包括神秘的人工心脏。
人工心脏（网络图）
所有比肩世界的成绩，都是用几代人的青春换来的，当年的年轻人，组成了如今的心脏外科国家队。
问得好，但有几家医院，敢把手术的过程直播给全国人民看？
下周一早晨8点开始，连续8天，在下面这个面对全网开放的平台上，我们将有15台各领域的心脏手术直播，13位主刀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心脏外科国家队。
在这个讲究知识付费的浪潮中，我们不设门槛，也没有价格，这也可能是你唯一一次饱览心脏手术全程的机会。中国人自己设计的人工心脏，也将作为重头戏登录直播。不是医生，看不懂怎么办？没关系，作为国家队，我们还召集了全国各大医院的45位心脏外科带头人现场坐镇解说，这个阵容，可以说前无古人了。
阜外医院新大楼
差点忘了内蒙的农民老包同志，或许就在其中一台手术中，是不是？咱不说。相信这句话：等你看到了真正跳动的心脏，你对心脏病的理解就会从此进阶。也会有更好地预防，和更好地治疗。
“阜外说心脏”入选国家卫生健康委品牌活动推荐名单
“阜外说心脏”，采用网络直播的方式，向广大心血管疾病患者提供科学、规范、靠谱的心血管疾病自我管理知识。经国家心血管病中心推荐，卫健委宣传司评选，“阜外说心脏” 系列节目入选国家卫生健康委品牌活动推荐名单。
每天一个微视频，助您心血管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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