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暴露可诱发系统性红斑狼疮——基于江苏省人口调查的结果 | 研究速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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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调查1999年至2009年期间江苏省13个城市的2231例住院系统性红斑狼疮（h-SLE）患者的生活环境，分析显示，空气和饮用水中的氮氧化物可能是系统性红斑狼疮的重要易感因素之一；并且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不仅增加患病率，还增加患者的死亡率。

系统性红斑狼疮（SLE）病因复杂，与遗传、性激素、环境等多种因素有关。环境因素中，除了病毒、细菌感染因素之外，空气污染物（如NO₂、SO₂、CO、O₃等）和饮用水污染也被认为是SLE发病的潜在风险因素。

然而，由于很难消除患者个人生活环境相关干扰因素，并且缺少多中心、大样本的研究予以论证，导致我们未能清楚地了解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与SLE的确切相关性，这也限制了相关预防措施的制定。

为了评估环境暴露对SLE的影响，南京学者陈嘉琪等在江苏省进行了一项队列研究，以检查生活环境（包括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人口密度、经济发展等）与住院SLE（h-SLE）患病率和死亡率之间的关系。该研究于9月20日发布于期刊Sci Rep.（影响因子4.373）。

研究方法

研究纳入江苏省数据库1999年至2009年期间登记的2231例h-SLE患者。调查患者所在地区的NO2浓度、夜间灯光数据（Night light）、饮用水化学类型。以夜间灯光数据衡量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采用BOX-COX变换、Shapiro–Wilk检验法、单因素分析等数据处理方法分析数据（数据分析详见原文）。

研究结果

➤环境暴露可诱发h-SLE

调查显示，各地区h‑SLE患病率存在区域差异。镇江润州区的h-SLE患病率最高，为每10万人26.6例，宿迁泗洪县的患病率最低，为每10万人0.11例，两者比例高达240倍。由此推测，环境暴露是SLE的重要诱因。归一化分析也验证了这一观点（R²=0.62）。

润州区、京口区和丹徒区是3个患病率较高的区域（每10万人10例以上），均位于长江南岸镇江，此地聚集了大量化工企业，所以集中化工厂排放的废气可能也参与SLE的发病（图1）。

图1 江苏省人口与h‑SLE患者分布情况

➤空气和饮用水污染增加h‑SLE患病率

大气遥感监测的NO2空气浓度分布显示，NO2浓度较高的地区，h-SLE患病率较高。润州区、京口区和丹徒区这3个高患病率地区正位于化学工业排放集中区域（图2）。

图2 废气排放与h‑SLE患者分布情况

总之，研究数据支持SLE与化工厂废气的集中排放或车辆废气排放有关。同时，调查地表水和地下水两组饮用水源发现，h‑SLE患病率与饮用水污染呈正相关。

➤污染增加h‑SLE死亡率

调查患者的临床特征和死亡率发现，心包炎和蛋白尿与h‑SLE患病率呈正相关；并且污染不仅导致h‑SLE的高患病率，而且导致死亡率增加。

考虑到氮氧化物（NOx）是空气和水污染中唯一的常见物质，并且无论是空气还是水污染，NOx浓度较高的地区均有高比例的心包炎和蛋白尿患者，由此推测，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中的NOx可能是诱发SLE的主要环境因素之一。

研究结论

研究显示，h-SLE患者患病率存在区域差异，最高与最低患病率之比达240倍。同时，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严重的地区，h-SLE患者的患病率更高。这提示SLE发病与生活环境有关，特别是空气污染的集中排放和饮用水水质不达标。

空气和饮用水污染中的常见物质——NOx可能是诱发SLE的主要环境因素之一。但NOx参与SLE发病的机制仍不清楚，推测长期暴露于NOx可能导致炎症并增加炎症因子（如IL-6）的释放。

此前有研究称，经济发展、经济收入和精神压力可能与SLE发病相关。但本研究以夜间灯光数据反映地区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数据显示，h-SLE患病率与各地区夜间灯光数据之间无显著相关性。

为了进一步确认经济水平和生活水平与h-SLE患病的关系，研究分析农村和城市地区之间h-SLE患者的差异发现，除年龄差异（35.99±12.79& 34.41±12.34，p=0.0063）外，城市和农村地区的h-SLE患病情况无其他显著差异。

参考文献：Chen J, Qu W, Sun L,et al. The relationship of polluted air and drinking water sources with the prevalence of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 provincial population-based study[J]. Sci Rep. 2021 Sep 20;11(1):185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