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4 16:46:00来源:医脉通阅读:10次
肝癌为我国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由于早期无典型临床症状,故大部分肝癌患者一经确诊,疾病已发展至中晚期,预后欠佳。随着检测技术、靶向药物及免疫治疗在肝癌领域的发展和普及,生物标志物在肝癌的早期诊断、精准治疗及预后预测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2022年7月9日罗氏肿瘤高峰论坛(Roche Oncology Forum,ROF)召开之际,医脉通特邀解放军总医院第五医学中心陆荫英教授介绍生物标志物在肝癌精准治疗领域的应用现状及未来方向。
专家简介
陆荫英教授
解放军总医院第五医学中心肝病科副主任兼肝脏肿瘤科主任
北京大学医学部特聘专家
清华大学合成与系统生物学中心特聘研究员
中国老年学及老年医学学会 转化医学分会执行主席
亚太肝病诊疗技术联盟 肝癌学术委员会主委
中国研究型医院协会/分子诊断专委会副主委
欧美同学会/医师协会青委会秘书长
“一带一路”肝胆肿瘤及传染病国际大会执行主席
国际灾害医学应急救援大会(IPRED)主席团成员
科技部“重大专项”评审专家 国家自然基金面上项目 评审专家
生物标志物引领肝癌精准诊疗新模式
随着精准医疗的不断升温,生物标志物对
与此同时,一些新型无创的生物标志物,如循环游离微小
除了血清学生物标志物外,微生物相关生物标志物领域亦是“热火朝天”。既往研究显示,肠道微生物代谢变化可作为肝癌早期诊断和疗效预测的生物标志物。由于口腔微生物与肠道微生物可以交互影响,亦有研究者开展了基于口腔微生物的生物标志物探索。陆教授介绍了一项来自解放军总医院第五医学中心的探索性研究。该研究采集了乙肝、
肝癌术后复发转移生物标志物的持续求索之路
陆教授指出,AFP和PIVKA-II是HCC患者术后监测的经典生物标志物。近年研究者逐渐发现一些新型生物标志物也可用于HCC术后复发转移监测,例如术后CTC计数4。一项纳入193例接受肝移植的HCC患者的单中心前瞻性研究显示,术后CTC计数≥1/5ml的患者的累积复发率显著高于术后CTC计数=0/5ml的患者(54.3% vs. 22.9%,p <0.001),提示术后CTC计数是HCC患者肝移植术后肿瘤复发的预测性生物标志物4。 除了术后CTC计数外,ctDNA、血浆miRNA及HBV PreS区核苷酸变异等新型生物标志物已通过临床研究或回顾性分析初步证实了其在预测术后复发方面的潜力5-7。例如,在2022年的ASCO年会中,一项纳入了74例接受肝移植的HCC患者的初步研究结果显示,与ctDNA阴性组相比,基线ctDNA阳性组与更高的复发率和更短的无复发生存期(RFS)相关。ctDNA的变化与肝移植后的RFS密切相关,ctDNA升高组的RFS差于ctDNA降低组和ctDNA阴性组5。此外,陆教授表示,生物标志物与临床特征(如患者年龄、性别)或肿瘤特征相结合的预测模型也可作为监测HCC患者术后复发转移的工具。 对于百花齐放的生物标志物研发现状,陆教授评价道,目前暂无公认的肝癌术后复发转移的生物标志物,一些新型生物标志物有待大型研究进行验证。如何开发特异性及敏感性较高的监测HCC患者术后复发转移的生物标志物,并降低临床应用成本将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
精准治疗时代,走近靶向、免疫治疗相关生物标志物
索拉非尼、
图1 HCC常用靶向药物抑制靶点汇总
虽然目前肝癌一线靶向治疗没有较多可应用临床的生物标志物,但FGF21与EGFR可能成为索拉非尼或仑伐替尼疗效预测的生物标志物。一项研究显示11,基线低FGF21相比基线高FGF21,不论使用索拉非尼或仑伐替尼患者均能有更长的OS。此外,另一项研究发现12,EGFR过表达是仑伐替尼耐药的关键通路,仑伐替尼耐药后使用EGFR抑制剂可为近20%的患者带来获益,提示EGFR可指导仑伐替尼耐药后的治疗选择。 肝癌一线靶向治疗方案最终都不可避免地发生耐药。如何通过疗效预测生物标志物优化二线靶向治疗决策,提高一线治疗进展后患者的获益也是亟需解决的问题。为此,研究者进行了积极的探索。一项回顾性研究提示13,血浆生物标志物中的5种蛋白质( Ang-1、半胱氨酸蛋白酶抑制剂B、TGF-β1、氧化型低密度脂蛋白受体-1、人巨噬细胞炎性蛋白-1α) 和9种miRNA均可预测瑞戈非尼的疗效,但仍需前瞻性研究进一步证实。另外,
生物标志物——肝癌新药开发漫漫征途中的”指南针“
生物标志物在抗肿瘤药物研发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陆教授表示,目前肝癌单靶点药物的研发尚无明确结果。FGF19抗体或FGFR4抑制剂可通过抑制FGF19/FGFR4通路,从而为HCC患者带来获益。目前已有多项FGF19抗体、FGFR4抑制剂相关的III期临床研究正在进行中。由于FGF4位点易突变,导致HCC患者对FGFR4抑制剂产生耐药,因此FGF19抗体的开发为临床研究的主要方向。 在靶向药物不断拓展其“疆域”的同时,免疫治疗亦在HCC中探索更多的联合方案。Ib期Morpheus-Liver研究引起广泛关注,该研究在“T+A”方案的基础上添加其他创新疗法,如TIGIT抑制剂、IL-6受体拮抗剂、抗TGF-β抗单克隆抗体或PPARα抑制剂等。另外,该研究还包含PD-1/LAG3双特异性抗体-RO7247669联合贝伐珠单抗治疗方案。不难发现,Morpheus-Liver研究中的治疗方案更为全面地覆盖了HCC免疫治疗热门靶点。
图2 Morpheus-Liver研究设计
除了免疫联合疗法之外,研究者还探索了CAR-T疗法在HCC领域的治疗靶点,如GPC3、MUC1及CD276等。一项单臂、I期临床研究结果显示20,6例GPC3阳性HCC患者经GPC3 CAR-T细胞治疗后,ORR为16.7%,DCR为50%。另外,陆教授介绍,一例GPC3 CAR-T治疗
立足当下,砥砺前行:肝癌生物标志物的未来发展方向
陆教授指出,分子标志物多元化、检测节点动态化以及检测数据模型化是肝癌生物标志物未来发展的主要方向。首先,目前临床上常应用于肝癌的生物标志物多为单一生物标志物,但单一生物标志物无法对肝癌的早期诊断及疗效预测提供精确指导,未来可能从单一诊断生物标志物向多种生物标志物组合发展,以提高检测敏感性和特异性。其次,肿瘤患者的肿瘤微环境及分子标志物状态在整个疾病诊疗过程中会发生变化,因此,单一时间节点的生物标志物检测难以为临床诊疗提供实时信息。未来生物标志物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