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分析 | “鸡与蛋问题”——肾结石与复发性尿路感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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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谁是原因，谁是结果？如同“鸡与蛋”的问题，肾结石（KSD）和尿路感染（UTI）之间的关系仍未明确。

研究背景

感染性结石（磷酸铵镁又称鸟粪石）占尿路结石的10-15%，产脲酶细菌引起的持续性UTI是其关键病因之一。近来有研究报道，大肠杆菌等非产脲酶细菌也可能作用于非感染性结石的发生和生长。但UTI与KSD之间存在何种关联仍有待评估。

为探究两者之间的关联、证实KSD治疗是复发性尿路感染（rUTI）的有效解决方案的假设，意大利研究团队基于系统综述和meta分析优先报告条目（PRISMA）声明筛选并纳入了17篇相关文献。医脉通整理该系统综述结果如下：

研究结果

UTI与KSD的关系

UTI与KSD的伴随关系已在很大程度上得到证实。早在1989年，Hugosson等研究结果显示，通过采取积极的结石干预措施，可永久性降低UTI的风险。一项包含1325例KSD患者的研究结果显示，经过7年的随访，KSD患者尿培养阳性率达28%，远高于健康人群，且合并UTI的患者更常接受手术干预。KSD患者伴随UTI的比例为18.7%-36%，此外不同成分的结石UTI风险存在差异，草酸钙、尿酸结石或草酸钙与磷酸钙、磷酸铵镁的混合结石发生UTI的风险更高。不仅鸟粪石，几乎所有化学成分的KSD都与UTI有关。此外，一项回顾性研究表示，UTI患者的尿石症患病率高于普通人群，且尿路结石的存在与较差的临床结果相关。这与Yilmaz等的研究结果相似，其发现尿路结石可能会增加UTI的风险。

根除结石或可治疗UTI

最近的文献发现，手术根治KSD有助于减少细菌负担，从而达到治疗rUTI和/或菌尿的效果。无论手术类型是输尿管镜取石术（URS）、经皮肾镜碎石取石术（PCNL）还是体外冲击波碎石术（ESWL），两者之间的联系都是显著相关的。

表1 KSD干预方式和UTI结果

英国的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结果显示，接受URS治疗的患者术后3、6和12个月的结石清除率（SFR）和感染清除率（IFR）分别为96% vs 88%、90% vs 86%和82% vs 71%（P＜0.001），表明SFR与IFR之间存在强关联性。Agarwal等认为，KSD患者接受手术干预后，发生rUTI与未发生rUTI的患者之间的唯一显著区别在于是否存在残留结石。术后尿路感染复发与结石复发有关，但需注意的是，rUTI还与其他危险因素例如留置尿管或间歇性导尿、糖尿病、高血压等有关。

细菌在结石形成和生长中的作用

随着体外研究的发展，最新证据表明细菌菌株在KSD的形成和生长中可能起着重要的作用。例如鸟粪石的形成与变形杆菌属、葡萄球菌属、假单胞菌属、普罗威登斯菌属、克雷伯氏菌属和沙雷氏菌属有关，而非鸟粪石感染的结石主要由大肠杆菌和肠球菌诱导。这些发现有助于阐明KSD的发病机制，并为其防治提供借鉴。

研究结论

该研究表明，UTI和KSD是相互共存并互为因果的关系。KSD患者应被建议通过取石来积极控制感染，特别是当患者UTI复发或存在与结石化学成分无关的其他危险因素时。为了预防UTI进一步发作，若有条件可以行结石培养，以便开展有效的、针对性的抗生素治疗。

参考文献：

Ripa F, Pietropaolo A, Montanari E, Hameed BMZ, Gauhar V, Somani BK. Association of Kidney Stones and Recurrent UTIs: the Chicken and Egg Situ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of Literature. Curr Urol Rep. 2022 Sep;23(9):165-174. doi: 10.1007/s11934-022-01103-y. Epub 2022 Jul 25. PMID: 35877059; PMCID: PMC94925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