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分析 | 新冠病毒感染会影响男性精子质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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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多项研究表示，新冠病毒感染会对男性的生殖系统、精子质量造成负面影响。

新冠与精子质量的关系

在过去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国大部分地区经历了新冠病毒的冲击，COVID-19疾病感染的明显症状包括发热、咳嗽、乏力、味嗅觉丧失、疼痛等，但一个相对“隐匿”的症状还未引起大众关注——男性的精子质量正受到严重损伤。

新冠病毒（SARS-CoV-2）的主要攻击目标是呼吸系统，但临床证据表明，男性生殖系统也是病毒靶器官，新冠病毒受体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CE2）在精原细胞、精子细胞、间质细胞和支持细胞中均有高表达^[1]。另外，越来越多的研究报道，新冠感染存在性别差异，男性比女性更易感染SARS-CoV-2^[2]。因此新冠病毒对于男性生育能力的伤害已不容忽视。

一例精液参数正常的48岁男性，既往未接种COVID-19疫苗，新冠病毒感染后症状中重度需住院治疗并导致了弱精症。原本的人工授精计划受到严重影响，因为该男子感染后精液分析显示其精子活力为0%。新冠确诊三个月后，该男子的精液恢复了正常参数^[3]。我们可从这一病例中发现，新冠病毒能够导致弱精症，从而影响生育能力。而且目前尚不清楚弱精症是否在所有情况下都是暂时的，也没有证据说明是否所有患者的精子质量能恢复正常水平，何时能恢复也未有确切答案。

男性的睾丸和附睾对于温度非常敏感，发热性疾病通常导致精子质量下降。急性发热39.9-40°C持续1-4天可损害精子产生、活力、形态和DNA完整性等，也可能导致生殖细胞代谢的变化，例如DNA、RNA和蛋白质的合成减少，还可能导致睾丸微血管的变化，而超过70%新冠病毒患者会有发热症状^[4]。一项包含103名新冠阳性的男性患者的研究报道，与健康男性相比，新冠阳性患者每1ml的精子数量（p=0.01）和总活力（p=0.01）均显著降低，且睾丸尺寸发生变化，明显缩小（p＜0.01）^[5]。

那么高烧消退、症状消失的“阳康”男性的精子质量怎样？一项调查“阳康”男性vs从未感染新冠的男性的精子参数的研究结果显示，未感染组的男性精子密度明显高于“阳康”组^[6]。另有包含了12项研究的Meta分析结果显示，不同的精子参数包括精液量[SMD=−0.27（−0.46，−1.48）（p＜0.001）]、精子密度[SMD=−0.41（−0.67，−0.15）（p=0.002）]、精子数量[SMD=−0.30（−0.44，−0.17）（p＜0.001）]、精子活力[SMD=−0.66（−0.98，−0.33）（p＜0.001）]，以及前向运动[SMD=−0.35（−0.61，−0.08）（p=0.01）]均会受到新冠病毒感染的负面影响^[7]。

图1 新冠感染者的精液样本

还有研究者对新冠感染后第135天的同一患者的精液样本进行分析，发现尽管精子数量和活力有所改善，但其形态仍具备畸形精子症的疾病特征，因此研究者提出COVID-19及其负面影响可能会破坏精子形态的观点^[8]。

此外，一些基础研究、体外研究也证实新冠病毒会引起持续至少3个月精子质量严重下降，从而可能影响后代质量。即使是轻度感染及无症状感染者，精子质量也会出现改变^[2,9]。

新冠导致精子质量下降的机制猜测

1. 体核温度升高

2. 触发继发性自身免疫应答，导致自身免疫性睾丸炎

3. 新冠病毒与睾丸细胞中的ACE2受体结合，导致睾丸功能障碍、激素水平变化

4. 新冠病毒导致的细胞学变化、DNA损伤和精子凋亡

应对措施

即使多项研究表示新冠病毒感染会对男性的生殖系统、精子质量造成负面影响，但小编认为读者们无需过度紧张，目前的研究结果仅基于少数样本量得出，还没有基于人口的、大规模的研究数据证实它。面对疫情，面对疾病，我们应该积极采取措施去应对它，而不是怨天尤人、惶恐不安、束手就擒！

基于研究证据及专家建议，小编总结了3点应对方法：

1. 精子生长需要74天，总的生长周期约为3个月。阳康患者若有备孕计划可推迟3个月以上的时间，备孕前建议先进行精液检查。

2. 从未感染的男性若有接受辅助生殖技术的意向，可考虑冷冻精子技术，以防未来生育风险。

3. 新冠感染备孕者可寻求正规医院及专业医生帮助，根据医生建议合理使用药物及抗氧化剂来保护生殖功能。

参考文献：

[1]  Wang Z., Xu X. scRNA-seq Profiling of Human Testes Reveals the Presence of the ACE2 Receptor, A Target for SARS-CoV-2 Infection in Spermatogonia, Leydig and Sertoli Cells. Cells. 2020;9:920. doi: 10.3390/cells9040920.

[2]  Luddi A, Luongo FP, Dragoni F, et al. Cellular and Molecular Mechanisms of In Vivo and In Vitro SARS-CoV-2 Infection: A Lesson from Human Sperm. Cells. 2022 Aug 24;11(17):2631.

[3]  Seckin S, Ramadan H, Mouanness M, et al. A Case of Asthenozoospermia Following COVID-19 Infection. Reprod Sci. 2022 Sep;29(9):2703-2705.

[4]  Abdelhamid MHM, Fellah AA, Elmarghani A, et al. An Assessment of Men Semen Alterations in SARS-CoV-2: Is Fever the Principal Concern? Reprod Sci. 2023 Jan;30(1):72-80.

[5]  Ertaş K, Eryilmaz R, Yokuş A, et al. Examining changes on testicular structure and sperm analysis of COVID-19 patients. Andrologia. 2022 Nov;54(10):e14609.

[6]  Aksak T, Satar DA, Bağci R, et al.Investigation of the effect of COVID-19 on sperm count, motility, and morphology. J Med Virol. 2022 Nov;94(11):5201-5205.

[7]  Xie Y, Mirzaei M, Kahrizi MS, et al. SARS-CoV-2 effects on sperm parameters: a meta-analysis study. J Assist Reprod Genet. 2022 Jul;39(7):1555-1563.

[8]  Mannur S, Jabeen T, Khader MA, et al. Post-COVID-19-associated decline in long-term male fertility and embryo quality during 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 QJM. 2021 Aug 29;114(5):328-330.

[9]  Shcherbitskaia AD, Komarova EM, Milyutina YP, et al. Oxidative Stress Markers and Sperm DNA Fragmentation in Men Recovered from COVID-19. Int J Mol Sci. 2022 Sep 2;23(17):10060.